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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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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一個世界怎麽可以容忍兩個反派,宿主,給我幹他!沖鴨!上啊! 】

安安:“……”

別出聲了,她都不知道該不該緊張了真是的,滿嘴臟話,還有它剛冒出來說什麽活著回去,看來它知道這次很危險。

不只有安安想直接制服青年,場上清醒的人也有不少朝青年移動,安安如過無人之處,卻在靠近他兩米時被突而沖過來的幾個人攔住去路。

再一看,剛剛還清醒的人此時被控制住,離得近了安安看到他的眼睛,那雙眼睛暗淡的很,只有瞳孔亮亮的,月牙一樣的形狀。

奇怪的人。

系統還在腦海裏激動的“上啊”、“幹!”,很吵,安安屏蔽掉它的聲音,才註意被控制過來對付她的人居然是森鷗外。

這家夥是故意的。

幾乎一瞬,安安就確定他是個什麽人,真是頑劣啊,知道她和森鷗外算是隊友,結伴過來,故意控制森鷗外過來揍她?以為她舍不得下手嗎,不好意思,她太舍得了!

安安從袍子裏抽出手杖,手杖瞬間變成長刀,腳尖點地借力,眾人特殊能力被封,安安反而好打一些,不然大家都有些奇怪的能力她可能還打不過。

將森鷗外敲暈,安安再次沖向青年身邊,他半張臉被酒杯遮蓋住,安安和他對視上,看到他眼裏似乎有點笑意,竟然是很平常的笑意。

她手裏的刀下一秒變成長槍,與此同時她另一只手中出現很多肉眼看不清的細線,全部打向青年。

捆住了。

但很快,安安渾身不受控制的解除細線,微微蹙眉往後退去。

退出去後以一個極快的速度被不少人包圍住。

“安!”

那邊雙魚沒法過來保護安安很難受,太宰治站定,臉上沒有多少詫異,也不著急,手上一把槍把玩著。

另邊瓦裏安也被不少人限制住行動,即使大家都不能用一些特殊能力,但身體素質也有差異,場面極其混亂,如此混亂的場面,只有那青年周圍三米處什麽都沒有,他拿著杯子,似乎在享受這個畫面。

好惡劣的人。

安安出手一向快準狠,全都是一棍子打暈,此時手杖變回手杖,一下一個小朋友,她再次嘗試朝青年這邊移動。

“安安,我和他下去。”

太宰治很少這樣叫她,這麽叫她一定有很重要的事,安安回頭看他,見他拉著不太情願的雙魚往門口跑,但有人阻止他們,安安咬了咬牙,將目標換成先讓他們出去。

“小治你發現什麽了。”

“這裏在水上,我知道怎麽下去找消失的人,不早點他們會被淹死。”

雲雀爸爸還在那裏,別人他不擔心,就算森鷗外掉下去他也無所謂啦,但雲雀爸爸在就不一樣了,還是兵分兩路吧,安安現在脫不開身,別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這個男人找的人99%是安安嗎。

“那就拜托你了小治,雙魚你跟小治一起下去,和摩羯他們一起找到開關,不要讓水蔓延進來,這邊交給我。”

“知道了,安。”

他們兩個往門口跑去,青年立馬控制更多的人阻攔他們,安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揮動手杖,安全送他們出門,並且再次往青年那邊移去。

接下來的一幕讓安安頭皮發麻。

場地瞬間安靜。

所有人動作停止,以一個相同的動作看向安安。

安安吞了口口水,說真的,好可怕啊!

大腦瘋狂運轉,在她用細線捆住他後,卻不受控制又放開他,那個時候有股無法反抗的力量在支配著她的動作。

支配……

這就是支配的力量嗎?他可以支配任何人的行動?支配著他們的身體?

很可怕的力量。

所有人朝安安看過來,但下一秒,眾人站著的腳底忽然一空,連安安都沒註意,掉了下去,她立馬用細線勾住柱子讓自己沒掉下去,也是同一時間,她的腰上有個鎖鏈將她拉了上來,過程很快,等她再次上來,只剩臺子上不是空的,剩下的面積全部像是深淵,黑乎乎的空蕩蕩的。

那不知道是什麽空間。

此時青年已經不在臺子上,剛剛將她拉上來的少年正在看著自己的手,安安看向他,是在外面一起進來的,好像叫酷拉皮卡?

“多謝你救了我。”

“不用謝,我想我不救你你也可以上來,是我自作主張。”停頓片刻,他問:“你沒有被控制嗎?”

“沒有,你也沒有?”

少年再次看看自己的手,他目光裏也閃過不理解,“沒有。”

相反,從來到這個世界就不能用的念能力忽然能用了,很奇怪。

此時空間裏只剩他們兩個。

他們所站立的場地打開兩次,第一次掉下去三分之二的人,但那時候場地變成了古堡原本的模樣,而這次掉下去只剩他們兩個,這裏卻像是深淵,只有他們站立的臺子和墻壁還存在。

腳下深淵一樣的地方開始冒水。

“要趕快離開這裏。”

酷拉皮卡說道,目光在周圍掃視,安安微微瞇眼,耳朵似乎聽到什麽,反應極其快,拉著酷拉皮卡騰空,幾十支箭飛到他們剛剛站著的地方,酷拉皮卡道:“樓梯在那邊,蕩過去,多謝你救了我。”

說話的同時用鎖鏈勾住另一邊,安安手裏的手杖變成兩節,中間有線,像釣魚竿一樣飛出去勾住,和酷拉皮卡一起蕩過去。

“不礙事,你也救了我。”

“去二樓。”

兩個人幾乎同時說道。

蕩到樓梯這邊,安安回頭看了眼,水漫的很快,已經到了腳邊,她不再耽擱,和酷拉皮卡往二樓而去。

電話響了。

她當然不是誰的電話都接,能撥通她電話的人在今天晚上只有六道骸和太宰治。

她按響手機,那邊六道骸的聲音聽上去有點虛弱,安安的心一下就揪了起來。

“千歲,在古堡樓頂,有一個像古鐘一樣的東西,破壞那個就可以恢覆大家的能力。”

“我知道了,我現在過去,你在哪,骸,你怎麽樣,你聲音聽上去不太好,你……”

“別擔心。”

六道骸壓下胸腔翻湧的血液,特殊能力都用不出來,他的幻術也是,此時只能肉搏。

他看著將他團團包圍的幾十個人,以及站在中間的青年,青年杯子裏的白色液體已經喝掉一半,六道骸臉上笑意消失,“我沒事。”

真麻煩,他現在幻術沒法用,前兩天傷的不輕,對面這人只要控制他的身體挨打他就沒辦法。

但,該做的依舊要做。

少年安慰手機那邊的人,“你自己小心。”

掛掉電話,六道骸將手機放口袋裏,青年露出笑,“你是前幾天進來的那個少年啊,真不錯,為我所用就好了。”

六道骸勾唇,“真難為你還記得我。”

“那當然。”青年嘻嘻的笑,“我記得你的鳳梨頭。”

“我討厭別人這麽說。”

六道骸瞇眼,便沖了上去。

但下一秒被團團圍住,他看得出來這裏有一些是今天參加拍賣會的。

青年隱入後面,看了看月亮。

今天看到不少好玩的玩具,可是你都來水城了,為什麽不來玩呢?真沒意思。

另一邊太宰治和雙魚在試了不少地方,終於找到地下室入口。

雙魚道:“你年紀輕輕倒是很聰明。”

“很棒吧,要不要考慮跳槽?來我們港口mafia ,等我當了幹部我可以罩著你。”

雙魚:“不了不了,我這一生只為安一個人做事。”

“喔~那算了。說起來,你們對她真是忠心耿耿啊。”

這話沒有陰陽怪氣的意思,太宰治知道那個少女是有這樣的力量的,他只是好像,有點羨慕他們。

“安是我們最重要的人。”

“你們,該不會都是戀安腦吧?”

“真的嗎?有這種腦子?那我要繼續努力修煉成這樣。”

“……我覺得你不用修煉了。”你已經是了。

說話間,兩人終於走下樓梯。

但眼前一身黑暗。

這邊安安和酷拉皮卡來到二樓,安安道:“得先去頂樓破壞那個裝置,大家恢覆能力應該能擺脫支配的力量。”

普通人的話,只要打敗那個人,應該都會恢覆,先幫大家擺脫不能用能力的情況,再一起揍那個人吧。

“那邊。”

樓梯在古堡外,兩個人跑路的速度很快,也幾乎同時,兩個人停下腳步,對視一眼。

“我們。”

“回到原點了。”

真是完全不意外的發展呢,到這種地方,不給你來個原地打轉都跟沒來過一樣,何況這個古堡到處都是機關。

安安擡頭看去,高高掛起的半月,看上去很是清冷。

“我們再試一次,這次速度慢一點。”

酷拉皮卡說好。

兩人再次回到標記的地方,安安在面具下勾了下唇,“跟著月亮走,去三樓。”

酷拉皮卡點頭。

這個少年一點都不拖泥帶水,也很聰明,跟他一起行動無疑是個不錯的體驗。

朝著月亮的方向,兩個沒有再在原地打轉,很快來到三樓。

古堡一共五層,在兩個來到四層的時候,安安只看到一片狼藉,鮮血彌漫,地上倒了很多人,她視線落掃了一圈,沒看到認識的人,但有點不安。

她只得壓下這股不安,和酷拉皮卡繼續往上,酷拉皮卡看著她手裏的手杖,目光溫和下來。

“這個是釣魚竿嗎?”

“嗯?不是,是手杖。”

“這樣。”

“怎麽了?”

“啊,抱歉,我以為是釣魚竿,想起幾個故人。”

安安道:“那幾個故人對你一定很重要。”

少年看上去年紀不大,但他似乎經歷過一些很可怕的事,讓他看上去有些憂郁,他像一個殉道者,孤獨而燦爛。提到幾個故人時,少年眼神明顯柔和了不少。

“嗯……”

酷拉皮卡輕嗯一聲,沒多說什麽。

他不知道能不能回到他們身邊,只能將眼前的事做好。

五層樓頂,圓頂的建築上掛著一個不算很大的鐘,是那種寺廟裏的鐘,一動不動,這樣的東西和這裏顯得格格不入,安安擡頭又看了看月亮,發現月亮好像變了。

它的弧度,好像反過來了。

“就是那裏了,小心點。”

安安和酷拉皮卡小心走近,從地面忽然冒出無數雙枯骨,都是手臂,指節往兩人腿上抓去,兩個紛紛躲避,將枯骨斬落,兩人再看向鐘,卻發現青年站在鐘的旁邊。

他杯子裏的白色液體快要見底,就站在那裏,也不動,似笑非笑。

“你們竟然能躲過我的力量,是不是我用的太少了啊,也是哦,我才用了千分之一,不如再多用點吧。”

他歪了下頭。

只用了千分之一就能控制住那麽多人!

安安心中警鈴大作,咬唇。

“他的能力可以掠奪嗎?”

安安關掉系統的屏蔽問道。

【目前不能,宿主,掠奪能力目前只能用於超能力,他的能力不是超能力。 】

她這才想起來當年抽到時,系統的說明。

掠奪別人超能力這種事,安安很不願意,所以十幾年來她幾乎對這個能力沒有管過,剛剛在對方說千分之一時想起來,她的能力沒有被裝置屏蔽,也就是說掠奪可以用,現在又不能用。

“我的積分夠升級嗎?”

【你用了好多,現在不夠。 】

真糟糕。

【但是你可以用三分之一積分試一試,有一半的成功率可以升級,反正你那麽歐,萬一呢。 】

懷疑系統趁機騙她積分,沒辦法,只能試試。

“兌換。”

【叮,掠奪能力升級中,預計等待時間6小時,倒計時5:59:59。 】

安安:“!”

果然被坑了,怎麽還要等待啊!

算了。

“酷拉皮卡,我將他引走,這個東西交給你了,你可以吧。”

“好,你小心點,安。”

“餵餵。”青年不滿道:“當我的面說這種話是不是不太好?”

安安勾唇,“不好嗎?那我一定要引你走,你走不走?”

她好像說了很好笑的話,於是對方笑的很開心,捂著肚子都笑痛了。

“我憑什麽跟你走啊。”

安安摘下面具,“你不是在找我嗎?”

青年表情微變,眨眨眼,“你誰啊你。”

安安:“……?”

不是你在找我嗎?你說我是誰?

“哈?”

“我不認識你。”

安安沈默片刻,氣氛突然有那麽點尷尬,安安撤掉改變發色的道具,墨藍的頭發變黑,隨著風飛舞,眨了下金色的眼眸。

“真的不認識?”

“是你,你真的來了。”

青年顯得有點驚喜,“我就知道,你都來這座城市了,怎麽可能不來這裏,哈哈哈,你還以為我會去日本啊?看你防範我的樣子好好笑哦,你看你看,還是我厲害對不對?”

如果他的能力是支配,從那次和今天晚上來看,他的能力大概率不止能支配活物,還可以支配死物,

這個能力者的太可怕了。

“為什麽那麽想找我?”

“你見到了,我要殺掉你。”

我說真的,要不你去殺五條悟吧,是他幹的!

安安抿唇,一笑,“現在可以引你了吧,要來追我嗎?試試你的支配。”

青年也顯得很開心,他扔掉杯子,沖安安跑去,安安立馬後退,朝酷拉皮卡看去,酷拉皮卡驚訝於面具之下的人是個少女,很快反應過來,對安安做了個“交給我”的口型。

再來說明一下,這段期間他們的交流都是用英語。

安安朝四層跑去,她要為酷拉皮卡爭取點時間。

另一方面,太宰治這邊已經到達地下。

彌漫的水汽讓人很不適,地下很大,他敲敲這裏敲敲那裏,眼前的空間卻空無一物。

這座古堡有很多機關,太宰治仔仔細細觀察,要找到機關並不容易,在他按錯一個地方後,從上方湧出幾個木頭人。

太宰治當即躲到雙魚身後,“交給你了,我還是個孩子,我不會打架。”

雙魚:“……”我也才十九歲啊!

而安安只跑到第四層,就被青年追了上來,確切的說是被攔住了才對。

攔住她的還是她認識的人。

瓦裏安。

跑動的過程她再次戴上面具,她腳步停了停,被斯庫瓦羅拉了一把,他指著後面跟過來的青年,“餵,就是你幹的這些事嗎!”

看樣子他們暫時擺脫支配力量了,安安腳步沒停,再次跑開,和Xanxus擦肩而過,視線在空中交匯,時間仿佛變得慢了一些。

她必須引開這個人,這個人的目標是她。

青年表情不變,對瓦裏安小隊擺脫控制沒表現多少感情,只是揮揮手,月牙一樣的瞳孔轉了半圈,下一秒,斯庫瓦羅幾個人眼裏的高光又沒了。

他說的千分之一絕對不是作假,他真的只用了千分之一的力量就控制了這麽多人。

安安跑到第二層,路道被突出來的刀尖擋住,她不再逃跑,深呼吸一口氣,轉身面對青年。

“你果然是夜歌,我猜對了。”

“你呢,你又是誰。”

“我是月禮,夜歌,我們很有緣分哦,只有夜晚才能看到月亮。”

安安:“不,白天也能看到。”

好過分哦。

“嘻嘻,讓我殺掉你吧。”

“你試試,如果你能殺死我。”

他表情變化一些,“你又不是純種地球人,也沒有不死的力量,為什麽覺得我殺不掉你?”

“呵,我是混血火星人。”

“哈哈哈你好可愛,我都不忍心殺掉你了。”

安安餘光觀察周圍,註意力在月禮身上,他絕不是什麽好人,很棘手,第一次遇到這麽棘手的人,最主要假如他用支配力量,她也不知道自己會做什麽。

咚。

她仿佛聽見自己的心跳。

頂樓,酷拉皮卡沒費多少力氣,來這個時間大半年,再次用念能力,沒有荒廢,照樣很熟悉,少年食指動了動,從無數機關中來到古鐘前。

破壞古鐘。

咚——

古鐘上出現裂紋,裂紋擴大,酷拉皮卡發覺自己的念能力又不能用了。

看來這個世界在排斥他,別人都能用他反而不能用了,不過沒關系,這樣大家都可以逃出去。

無法用出念能力,酷拉皮卡再下去就很困難,在他被地面的枯骨抓住後,一個小女孩救了他。

“愛麗絲,這邊。”

恢覆異能,森鷗外也擺脫了控制。

同一時間,古堡內諸多能力者的特殊力量恢覆,支配力量變弱,遂清醒過來,這種控制倒沒有讓記憶消失,發生的一切他們都還記得,並且他們有自己的思維,只是自己的身體自己控制不住,仿佛全身心都被支配了,任由支配者操縱。

找不到機關,終於砍到木頭的太宰治和雙魚,因為掉下去的人恢覆清醒,兩邊都有動靜,雙魚終於和摩羯他們會合,也就在這個世界,無邊的水漫了進來。

“上去,船應該到了。”

“船?”

雙魚詫異。

太宰治躲在雙魚身後,他不太想讓雲雀爸爸註意到他,“我來之前叫的,外面很多艘,帶大家上去。”

“你叫的?你知道有危險還過來?”

“都跟你說了因為請柬上有支配力量,我們不得不過來,你怎麽還問這種問題,好笨啊。”

雙魚:“……?”

既然不得不過來,那當然要做點準備。

太宰治隱入黑暗中,剩下的事交給千歲醬的十二座吧。

他想給安安發消息,但是擔心打擾她的行動。

“我上去看看,小魚仔,他們交給你了,記得,不管是誰,什麽樣的能力都不要留下來。”

這種被支配著的感覺可不好,如果不走,到時候留下來就全部都是敵人,一點都不好玩,趕緊喊千歲醬也離開吧。

事關重大,雙魚也懶得說太宰治對他的稱呼,異能能用,移動也沒用,但有船還是帶安的爸爸坐船走吧。

雙魚立馬和巨蟹他們通話,告訴他們要做什麽,太宰治往上面跑去。

地下兩層,沢田家光、拉爾眾門外顧問則是來到被關起來的少女身邊,一共五個,和那個男人說的很像,被無辜牽扯到的少女,因為有這些特質從而被抓過來的。

“走吧。”

“再不走又會被那個奇怪的力量控制。”

“剛好有船,幫大忙了。”

此時安安正在和月禮對峙,與此同時,森鷗外、太宰治、酷拉皮卡以及瓦裏安小隊全朝她這裏移動。

“唔……”

知道古堡變化的月禮沒動,目前,至少目前他還是對眼前的人更加感興趣,所以隨他們去好了。

“來了。”

森鷗外他們來了。

“哇,我被圍攻了欸。”

河面上,有火光流出。

月禮並不慌張,他反而很興奮,在所有人到場後,他不知道從哪來的高腳杯,給自己倒了一杯牛奶,抿一口。

“夜歌,你身體不太好,為什麽要做mafia ?夜歌,你打得過這些人嗎?”

他話音落下,除了酷拉皮卡全將攻擊對準了安安。

安安:哦豁。

這人故意的。

“快打吧,打死你省得我動手。”

安安頭皮發麻,在森鷗外沖過來時,酷拉皮卡快速到安安身邊,安安失笑,“你要同我一起嗎?”

“嗯。”

分辨出目前情況的酷拉皮卡自然不會對安安坐視不理。

“你為什麽沒被控制?”

“你也沒有啊。”

“我是他故意沒用……”

酷拉皮卡:“……”

那大概是因為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酷拉皮卡無法解釋,只說他也不知道,安安才發覺他好像不能用特殊能力了,盡管不知道他的特殊能力是什麽。

“酷拉皮卡,你先走吧。”

安安繞過森鷗外,來到太宰治身邊,月禮控制著太宰治出拳,安安身影鬼魅,在太宰治腦後用力一敲,將暈過去的太宰治扔給酷拉皮卡。

“拜托,幫我帶他走。”

剩下這些人,揍了就揍了吧,她是不會心軟的,對敵人心軟就是對自己不負責。

酷拉皮卡權衡利弊,抱著太宰治要離開,但下一秒,他身前出現Xanxus ,安安用手杖將他拉回來,開始以一敵多,她掩護酷拉皮卡帶太宰治離開,剩下還有森鷗外和瓦裏安小隊,都很難對付。

但是沒關系,她真的打不死。

而且,她會救出他們。

她會救出他們所有人。

安安一邊和眾人交手,一邊思索破局之法,思維稍變化,被森鷗外和愛麗絲碰到面具,面具掉下來,她看到森鷗外無光的瞳孔縮了下,快速再次戴上面具。

掉馬了,問題不大,回頭死不承認。

她開始在系統裏翻找有沒有能用的道具,這麽多人一起揍她還是太難了,她倒沒有聖母的下不了手,就是很難打,哪怕吃了系統裏的藥,她此時的身體也快到極限了。

應付著眾人,她終於找到能用的東西。

【清醒燈,時效十秒鐘。 】

她看到河面多了好多船,都不大,此時有人跳上船,而木橋被全部破壞,這麽多船不可能突然過來,一定有人事先準備,那人好聰明,安安腦海裏閃過太宰治。

十秒鐘的時間來不及解釋,但足夠了。

安安點擊使用道具,開始倒計時,眾人停下手,安安以一個很快的速度,一秒一個將他們從陽臺這兒扔很遠,扔到船上。

“夜——歌——!”

這個舉動大概會惹怒他們吧,她不想和這麽多人打架,很煩,這句吼聲是斯庫瓦羅喊的,看來他們聽到月禮這麽叫她,把他們丟下去……回頭被知道是她幹的,不敢想,根本不敢想!

十秒鐘時間一到,安安再看向月禮,青年表情不太好。

大概想不通為什麽這些人會脫離支配。

“你自己怎麽不走呢?”他問。

安安勾唇,將身上穿著的袍子脫下來,脫下恨天高,抓著手杖,恢覆她原本的樣子。

“礙手礙腳的,不是嗎。”

月禮道:“不對,你想獨自一人留下來攔住我好讓他們都逃走。”

因為她也走的話,他會立馬對所有人用支配之力,到時候一個都走不掉,她在這裏吸引他的註意力,好讓其他人離開。

她笑,轉動手杖,手杖轉換成一把長刀。

“你救得了所有人,救得了自己嗎?”

“那你可以試試能不能殺掉我好了。”

“你說的我都好奇了。”

月禮註意力果真都在安安身上,沒有去管其他人。

幾分鐘後,古堡裏剩安安和月禮兩個。

月禮舔了下唇。

“我說的千分之一可沒有騙人,夜歌,倘若我用全部的力量,你不可能抵抗,就讓你——自殺吧。”

月禮說完,整個眸子睜大,捏碎了杯子,與此同時,安安被沒法抵抗的力量所控制著四肢,緊接著是精神,她好像一個破碎的娃娃任由別人支配,隨後她舉起刀。

刺進了自己的心臟。

少女緩緩倒下,血液染紅了她的白裙,褪去夜歌裝扮的少女漂亮又易碎,即便不用支配之力,她仿佛也任人宰割。

月禮笑容擴大,下一秒僵在臉上。

【被動技能,請君勿死已發動。 】

少女再次站起來,璀璨的金眸熠熠生輝,那裏面是倔強和不服輸的光。

她竟然真的沒有死。

月禮來了點興趣。

“我剛剛只用了百分之一的力量,夜歌,你真有趣,我要用全部的力量殺掉你。”

從她這裏看,青年月白的衣服蕩在空中,仿佛有風吹起來般,他喝了一大口牛奶,顯得很開心,指尖有月白的光線,在半空繞了很多圈,很漂亮。

安安感覺身體不是自己的,她只有思維在,身體的一切支配權都不在自己身上,她可以看到,可以感受,可以思考,但她無法支撐自己的行動。

於是她拿起刀,再次刺進自己的心臟。

血液從胸口處流下來,她甚至能感覺鮮血從身體內抽走的感覺,好像她的靈魂,在一點點被抽空。

好疼啊。

她已經很能忍受疼痛了,但還是好疼。

脫去夜歌的偽裝,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長裙,長袖的,長長的黑發,手腕上戴著一根紅色繩子,脆弱的鈴聲無法喚醒她。

【被動技能,請君勿死已發動。 】

她又一次站了起來。

安安看向月禮。

那個男人平靜的外表下隱藏的是她從未見過的瘋。

他是個很壞的人。

“還是沒有死?你有不死的力量嗎?沒有啊,我沒看出你有不死的力量,夜歌,為什麽,告訴我。”

“你猜猜看。”

“你的能力?可是我剛剛重啟了裝置,你用不了能力,好奇怪好奇怪,告訴我吧。”

“我才不想告訴你。”

“那你就去死吧。”

天空那輪彎月的方向似乎又變了。

“你不會覺得我的力量只能控制身體吧?夜歌,我才用了十分之一的力量哦,剛剛,再多用一點,可以控制……你的思維。”

安安瞳孔縮了縮。

那樣會真的成為一個傀儡。

她想立刻邁開步子跑,但動彈不了。

餘光看到遠處河面上船往回開,安安眸色柔和些。

還好,大家都離開了。

那她留在這裏吸引註意擋住這個人就有了意義,現在看來不能想打敗他,她得想辦法脫身,離開這裏才是最重要的,意識中的倒計時提醒她時間過去多久。

對面少女眼裏沒有害怕的意思,即使她現在身體被控制的無法動彈。

“你叫月禮是嗎?”

“嗯!”

“我記住你了,月禮。你將我們引到這裏來,呵呵。”她垂眸輕笑一聲,“我來水城聽到過很好玩的傳說,說是城市外的古堡,從很久以前就關著一個鬼,靠近鬼的人會被鬼迷惑心智,所以不能靠近。”

“你說是不是很奇怪,為什麽人類要主動靠近鬼,鬼不能主動靠近人類?那樣鬼豈不是可以在這個世界橫行霸道了?”

“現在看,是因為鬼根本出不去這個古堡吧,我說的對嗎?月禮大人。”

被拆穿的月禮臉色有一瞬間的冰冷,但很快就笑開了。

“那又怎麽樣,我不能離開,可是我的力量可以跨越整個地球。”

“會削弱吧,你能控制死物,離得太遠,你只能支配死物,所以費盡心思把我們引過來。”

再次被拆穿,月禮臉色有一瞬的掛不住。

他氣極反笑,“你說的很對,你很聰明,那又怎麽樣,你過來了,就註定要死在我手裏。”

他說著,安安的手再次無法控制朝自己脖子割去。

好痛。

刀沒入脖子。

大動脈被切割。

彌漫的血腥味和刺目的紅色。

【被動技能,請君勿死已發動。 】

傷口一瞬間愈合,在頭身分離的前一刻。

她想,還好她現在沒那個力氣一瞬間割下自己的脖子,不然請君勿死可能就發動不了了。

“你好奇怪,你真的好奇怪!”

月禮氣的轉圈圈跺腳,他不得不用出更多的力量來控制安安行動。

【被動技能,請君勿死已發動。 】

真疼啊。

月禮氣的自己過來動手,但她仍舊沒死掉。

“啊!”

青年月牙一樣的瞳孔在眼裏轉圈圈,直接自己上手,但安安還是活了過來。

他這回真有點繃不住了。

為什麽還是沒死掉?

真的很疼。

氣急敗壞的月禮索性用了全部的力量。

那一瞬間,安安陷入了黑暗。

她忘記自己是誰,忘記自己在做什麽,身體和思維都被控制著,她只知道她要聽眼前這個人的話,她需要去死,她像個破敗的人偶,一遍遍品嘗著死亡。

【被動技能,請君勿死已發動。 】

有奇怪的聲音在說話,但她分辨不了那是什麽聲音,她的思維和身體都只有一個目的。

去死。

要死掉。

眼前的人氣息很是冷淡,他走過來,拿過她的刀,拿過她的槍,他要殺掉她。

但她沒有死掉。

真的好痛啊。

全身沒有一處地方是好的,殘破不堪的身體,隨時隨地能真的死去,可她就是沒有死掉,為什麽,為什麽總是能留一口氣。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月禮都累了。

他殺不掉她。

他也沒有看出她不能死去的真相,他或許不是那麽聰明。

很憤怒,又有一絲愉悅。

愉悅於此時眼前的少女,她趴在地上,地面是她的血,已經涼了的血,殘破的身體,那雙原本燦爛的眼睛也沒有光了,像是一個死人,死氣沈沈。

她碎掉了,也壞掉了。

不好玩。

月禮從瘋狂中清醒過來,他擦了擦臉上濺到的血跡,轉身走出這裏。

有月光照在少女身上,清冷又溫和的月光。

她的指尖動了動。

【倒計時00:30:06,宿主,清醒點,醒過來! 】

腦海裏聲音似乎有些急,系統著急,她不清醒過來,就算掠奪技能升級了她也用不出來,很可惜,系統怎麽吵怎麽鬧,甚至拿出別的系統懲罰宿主的電擊,她依舊像個破掉的娃娃趴在血泊中。

【叮,恭喜宿主達成成就——瀕死6666次,您的請君勿死技能已升級成主被動技能,您可以主動朝別人發動請君勿死。 】

【叮,掠奪技能升級中,倒計時00:28:39。 】

啊,好吵。

她是誰。

她在做什麽。

她應該做什麽。

她枕著自己的手臂,側著趴過去,她看到月亮,它在發光。

如墨的夜被點亮了。

“姐姐成年啦,姐姐以後是成年人啦,姐姐,你剛剛許的什麽願望呀?”“不告訴你,告訴你就不靈了。”“咦,為什麽?是關於我的嗎?”“嗯~小安很有自知之明嘛。”

“小平,你去考吧,求求你了,你成績好,一定能考個好大學。”“再好的大學也沒有安安一半重要,我不考了,我只要安安好好長大,我要給安安我能給她最好的,我去上學沒辦法好好照顧她。”

“醫生,我姐姐她……”

“最多只有半年,你做好心理準備……”

姐姐……

姐姐。

我……有姐姐嗎?

有人在等她回去。

那個人很重要。

不,還有很多重要的人。

可是她想不起來,她去想,但思維被阻止了。

她顫顫巍巍站起來,下一秒又滑倒在地上,被染的通紅的裙子裏掉出來一個東西。

她動了動手腕。

手腕上紅繩綁著的鈴鐺發出微弱的聲音。

叮鈴,叮鈴。

有什麽東西從她口袋裏滾了出來。

一個方形的盒子,它滾到血中,停下後打開了。

悠揚的聲音傳來,讓極度安靜的環境再次有生氣。

是一陣變調的生日歌,小精靈在盒中跳著舞,一陣一陣,仿佛永遠也不會停下來。

她看著那個東西,伸長的手臂上,紅繩和血融為一體,但上面的鈴鐺和金色透明石頭很是引人註目。

少女沒有光芒的眼睛倒映著八音盒和鈴鐺。

她看著看著,金色的雙眸逐漸有了光芒。

她努力爬過去,摸了摸鈴鐺。

視線內八音盒裏的小精靈還在轉動。

“哥哥……”

“骸……”

不要急! !馬上就反殺啦! ! !

看過我之前文的老婆應該有發現,我的文裏真正意義上的大壞蛋和大反派基本會寫原創角色,因為原著無論是不是反派都有魅力,我一來會廚二來覺得反派廚也很多我怕被說三來就是覺得他們在原著幹的壞事就夠了我文裏的壞事就讓我的反派來幹吧,我會盡量寫好月禮的,啵啵啵啵老婆們

小酷和月禮涉及到主線,沒看過獵人也沒事,不會著筆獵人,只要知道小酷是從別的世界來的就行,主線著筆但應該也不多,這本還是日常向,小夥伴們貼貼更多,馬上又是貼貼啦請不要急把這個劇情走完就行了QAQ

昨天有老婆說看不懂,稍微解釋一下,月禮是原創角色,我不知道你們看不懂是不是以為他是哪個番裏的在想這是什麽劇情,都是原創qaq 。月禮是個很記仇的人,悟那次炸了他在霓虹地底的基地,但悟有無下限,沒有沾到特殊物質,安妹去就沾到了,導致他只針對安妹,所以那次回家和宰遇到襲擊。

月禮不能出古堡,他的行動靠他的支配之力,請柬上有支配之力,大家知道有危險但是被控制了不得不去,主要目的就是找到安妹殺掉她(巨記仇)

純種地球人的概念是家教裏本來就有的,大概就是在我們普通人類之前就生活在地球的一群人,有特殊力量,現在應該只剩川平和尤尼的媽媽,比如尤尼,就有預知的能力。

當然,很快支配之力就是安妹得了,安妹即將第一次使用掠奪能力_(:з 」∠ )_

(不要懷疑作話,我覆制了一下放到這裏給昨天沒看到作話的老婆解釋一下,我們陰陽師玩家主玩覆制)

這章的標題不只是指安妹,更多的是說小酷,嗚嗚好喜歡小酷,希望小酷以後能酌情氪命,老婆們有小酷糧吃嗎,好想吃小酷糧QAQ

(謝謝你們聽我逼逼完,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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